萍鄉尋祖 ——客從何處來(六) 文/梁永勝 萍鄉名源一說,古代中原民族南移,為表示不忘本。而對我來說是仰慕之久,雖然遠在江蘇揚州,相隔千里,但我乃是萍鄉的子孫,豈能忘祖。蹉跎歲月,時過境遷,文·革·動·亂,家譜雖焚,心中向往,尋祖之念難冥。乙未仲春,踏上西去的列車,去圓多年的夢想。 據民國十年《續纂山陽縣志》載:高祖梁寶田,萍鄉人,清光緒二十八年在總督漕運部院軍門左營都司(即現淮安市淮安區)。隨著大清王朝大廈倒塌,家境漸變,曾祖上世紀三十年代遷徙揚州寶應,現已達八十年之久,父輩以上大都作古,雖留下點滴信息,但無半點文字資料,但尋祖之念日俱漸增,人過留名,雁過留聲,堅信到了萍鄉總有收獲。 經過一夜的顛簸,列車在上午十時到達了萍鄉,踏上這片陌生的地方,內心里感到自豪,我終于來了。萍鄉——紅色的土地,中國工人運動的發祥地,毛澤東走過的地方,而我是在尋找前清進士的足跡,是否與時代潮流不相容。先去安源路礦工人運動紀念館拜謁一下,然后再到秋收起·義廣場領略一下革·命成功之艱。秋收起義紀念碑高高聳立在廣場,時任總書記江澤民親筆題寫碑文,市民在廣場散步、休閑,盡享先人創下的幸福生活,站在碑下,凌凝許久…… 斗大的西瓜,無從下口,還是去萍鄉檔案館查史料,看是否找到線索。萍鄉檔案棺座落在市政府大院六號樓。檔案員得知來意,非常熱情,很快從檔案庫搬出清同治《萍鄉縣志》,可惜尚存一卷和六卷,無從查起。又調閱了民國《昭萍縣志》,終于在卷七選舉志,清文武進士中記載,梁寶田,大安鄉人,咸豐二年武進士,衛守備官江南浦口都司。這同《山陽縣志》相吻合,也就印證了先在南京浦口為官,后調任總督漕運部院任左營督司,大安鄉應該是祖籍之地。 可是萍鄉市蘆溪縣的大安鄉又在哪里,據史料載,1949年大安鄉屬萍鄉第二區。1950年設大安區,下轄長嶺等十四個鄉村,1952年改為第四區,轄雜溪等十七個鄉,現蘆溪縣八個鄉鎮已沒有大安鄉,應該在新泉鄉和張佳坊鄉這一帶。趕緊與當地派出所聯系,有無梁氏宗祠。得到了沒有的回音,盡管線索又斷,還是去實地領略一下故鄉的風光,哪怕吸上一口新鮮的空氣,也就心滿意足了。 新泉鄉、張佳坊鄉地處武功山北,山清水秀,遠方山巒疊嶂,近處滿眼春色,梯田階比,鄉民大多數已從深山遷出,或于集市,或于公路旁,二、三層小樓房在山腳下錯落有致,在水田里映出一派江南風光,時而下車與鄉民聊天,一邊打聽,一邊享受這自然風光,仿佛進入了世外桃源,時過境遷,尤如大海撈針,熱心的鄉民還是把我當自家人,搬凳倒茶,為家鄉出了賢人而覺自豪。是啊,在這大山深處,窮鄉僻壤之處,能出一個進士在當時何等風光,后人故地重游,百感交集,滄海桑田,誰又是我所要尋的家人呢? 告別了大安鄉的父老,我又去宣風鎮參觀一下給萍鄉帶來科舉興旺的興文塔。茶垣村廟下組,興文塔靜靜地聳立在袁河邊,遠看就像一只向空中揮毫的筆,塔高35米,七層八角,建于道光23年(公元1843年),一舉改變了萍鄉科舉不旺的局面,塔修后的第三年出了五位舉人,第四年出了二進士,都是大安鄉人,其中有先祖梁寶田,最出名的還數光緒十六年萍鄉人士文廷式,在京城會試中考取一甲第二名進士,稱“榜眼”,授翰林院編修,1898年戊戌政變出走日本,留詞150余首,自成一家。夕陽西下,站在袁河邊,眼前的興文塔仍不減當年風姿,湘贛鐵路從塔邊穿過,一幅古代建筑與現代文明交匯相映畫面,使人流年忘返。數風流人物,還看今朝。 中華民族大家庭,處處是故鄉。何拘泥于梁氏一脈呢?火車緩緩開動,再見吧———萍鄉,我心中的故鄉。 尋祖源,千里園夢為何?看今朝,處處皆是故鄉。萍鄉我還會再來的。 (丁酉年春節通過互聯網與梁氏族人取得聯系,得知先祖梁公寶田的墓在萍鄉火車站北,保存完好,非常欣慰。) 梁永勝 作于乙未年冬戊戌年夏 修改于安宜半瓶書屋 本文發布于寶應生活網,本文鏈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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